为了躲避巴黎的靡靡之音。我来到乡下某不知名的疗养院。每一封书信都附带一迭乐谱,却像石子落入水底毫无回音。废纸,全是废纸,满堆音符,裹成许多药包,却治不好一个病。克雷伯格、克雷伯格,送气与不送气,抬舌与不抬舌,很遗憾,音叉和音叉锤上查无此姓。
护士告诉我这所疗养院附近有个海滩。我可以到那里去散步。戴着矢车菊花环的欧忒耳佩不在此处进行审判。我受不了疗养院里的令人发疯的宁静,那怕是一点微风,也把我头脑里那根弦搅拌得烦乱。我把音叉和音叉锤留在房间里,感觉它在这地方起不了什么作用。沙子渗进我的脚趾内,我颇为厌恶这种异样感,好像被揉皱的曲谱,我走到岸边,大海十分温柔地舔舐着天空。
大海发出舒缓的声音,不似乐器那种神经质的哀鸣,它是孤独的,发出忧郁的呜鸣,且包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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