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严嵩父子,跪在夏言榻前,泪珠似雨点一般,洒将下来,妇女惯会落泪,不意堂堂宰相,也与妇女相等,故孔子谓小人女子,皆为难养。夏言再三请起,严嵩道:“少师若肯赏脸,我父子方可起来。”夏言明知为参奏事,恰不得不问着何故。严嵩方将来意说明,世蕃又磕头哀求,自陈悔过。夏言笑道:“这事想是误传了,我并无参劾的意思,请贤桥梓一概放心!”严嵩道:“少师不可欺人。”夏言道:“大丈夫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,尽管放心起来,不要折煞我罢!”言必践信,原是君子所为,但施诸小人,未免失当。
严嵩父子,方称谢而起。彼此又谈数语,方才告别。夏言只说了“恕送”二字,依旧拥被坐着。架子太大。严嵩归家,暗想世蕃虽得免劾,总不免受言所辱,意中很是怀恨,日与同党阴谋,设计害言。言却毫不及觉。有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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